耶穌也是我們的神祇
我有一次去馬來西亞檳城,在檳城最繁華的喬治城,路邊有許多賣印度甩餅的老闆和清潔工人, 我向一位印度婦女打招呼,介紹了福音。沒想到,她說她知道耶穌帶著毫不陌生的表情。隨即卻指出不遠處有座古老的印度教廟宇:「那裡也有耶穌的牌位,你說的耶穌在那裡。而且那個廟宇很靈驗!」
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印度人。但真正讓我震撼的是,檳城有一條很狹窄的古路,兩旁是很粗的參天大樹,估計有上百年了,那裡舉行了很多印度教的節慶,有成千上萬的印度教徒、很多的偶像遊行,他們甚至用刀和鐵鉤子傷害自己的身體,把偶像頂在頭上跳舞;這畫面真像保羅在雅典的時候,到處都是偶像遊行的活動。他們真的太需要認識真理了!
第一次踏上印度國土
我和10位年輕的弟兄姊妹計畫5月去印度訪宣,但接到印度同工的建議:北印度5月接近50度,不適合太多的戶外活動。一開始,印度就用難以想像的恐怖溫度,嚇了嚇我們。
直到8月,我們終於踏上了印度。一下飛機就感受到空氣裡的熱浪撲面而來。我們坐在印度古老的金龜計程車裡,有種回到20、30年代的感覺。
就連印裔英國文學家奈波爾(V.S.Naipaul)長大後造訪故鄉,也在著作《印度三部曲》裡寫下了他下飛機的衝擊。這裡充滿了人,與各種聲音、顏色、味道。發黑的小店頂著各種色彩繽紛、字體招搖的招牌;四面八方湧來的人潮到處流竄,煙霧、熱氣、塵土、雜音,以及巴士排出的廢氣,像一大團泡沫黏在皮膚上。我們的身上不停地出汗,感到虛脫。印度盡一切所能地,用她的獨特侵襲著人們的感官。
最貧窮的邦
「偶爾可以看到沮喪、黝黑的人坐在塵土上吃東西,除了食物外,他們對一切視若無睹。」奈波爾(V. S. Naipaul) 北方的比哈爾邦令我深刻,第一就是沒有電,幾乎每晚都在黑暗中度過,我們攜帶的發電機只夠支撐兩個小時,而且發出轟隆巨大的聲音。天氣相當燠熱,蚊子很多。印度家庭根本沒辦法接待十多個人,只能把牛棚打掃出來讓我們來住。
每一天都很疲憊。比哈爾邦是印度最貧窮的地區,很多接待家庭沒有餐具,我們坐在地上用餐,拿樹葉當盤子,用手抓飯吃。另一項挑戰是沒有廁所。
在比哈爾邦我們用投影機和發電機放了《耶穌傳》電影,每晚都有上百人來觀看。許多農村的人是第一次看電影。
比哈爾邦農村的奶茶真的很棒,牛奶是新鮮擠出來的。還有用牛糞慢慢烘烤出來的印度全麥餅、美味的咖哩雞。然而我們中間的10位年輕人,大多都說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來印度了。只有我和另一位姐妹考慮再次回來。
我可以差遣誰?誰肯為我們去?
離開印度後,每當我聽到別人分享關於印度的需要時,似乎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:「你聽到了嗎?」我說:「主啊,我聽到了。」
不久,我與妻子結婚了,我們二人都有負擔向穆斯林傳福音;婚後一次聚會裡,我聽到主的僕人分享:印度是世界第三大穆斯林國家,有1.7億穆斯林(現在2億了)。我當下覺得這是主的呼喚,我要去印度!感謝主,我獲得了三個月的旅遊簽證。
2012年我與妻子正式被差往印度。這對妻子是個極大的挑戰。在加爾各答火車站,我去買票,她一個人看守行李,一群流浪孩子到她面前乞討,抓住她的衣服不放,她有點驚慌。火車上擁擠潮濕悶熱的經歷,也讓她有點沮喪。到了瓦拉納西,迎接我們的是印度前所未有的大停電,印度超過三分之二的地區全部停電,天氣潮濕悶熱,還有很多蚊子,真的度日如年。
另外,我們的資金不足,憑著信心我們還接待了一些印度的弟兄姐妹。妻子交了幾個朋友,她很受安慰。到了第三個月,有人為我們奉獻了150元美金,真的解決了我們很大的困難,我們也看到了上帝的信實。
客旅般的生活
簽證是個困難重重的問題,我拿到北方邦一所大學的學生簽,可惜的是妻子沒有辦法拿到,我們決定我隻身先過去。申請的過程一路困難重重,好不容易拿到簽證,最傷心的是要和妻子分開很長一段時間。
從2013年到現在,7年時間裡,我們先在印度教徒中做福音工作,後來嘗試在瓦拉納西和比哈爾邦開展穆斯林事工。我們在印度教村莊開拓了4間很小的教會;然而在穆斯林中間,只有一個家庭接受了耶穌。
過去一年我們開了兩個補習學校,約有100個孩子;教他們印地語、英語和數學。當中70%的家庭都沒信耶穌,我們渴望藉著孩子能接觸他們的家人,把福音傳給他們。
這7年裡,因印度的學生簽證都是單次入境,離境後就很難回去,所以妻子與我時常相隔兩地,尤其她懷孕的期間,有半年多我無法在她身邊,孩子快出生時我才從印度回來;女兒5個月大時,我決定放棄學生簽證,嘗試在印度註冊公司,以商務簽的方式回到印度。2020年3月商務簽要到期了,但碰上新冠肺炎肆虐全球,印度政府暫停了所有外國人的簽證。我們三月返回原居地,目前仍然在等候。